11月19日,记者来到四都镇南岭居委会采访,走进余云继的家,只见这个家整洁而温暖,83岁的老人陈继凤穿着干净的衣服,被褥也是干干净净,她62岁的儿子余云继正在给双目失明的老母亲穿鞋。说起儿子照顾自己的事,陈继凤顿时有夸不完的话:“儿子很耐烦,也很孝顺我,我的吃喝拉撒全靠他照料呀,我要什么,他都会满足我,儿子难得,难得。”
1995年的一天,陈继凤在家里打扫房间时,发现一个四方四正的箱子,她想用铁棍敲一下看看是什么东西,没想到,突然 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在另一房间的余云继当时就听到母亲大声喊救命,待他跑到母亲身边时,脸上、手上、身上全是血,余云继立即将母亲送往县城医院抢救。“原来那个箱子是一个废旧的烟花筒,里面还有剩余的火药,敲一下就爆炸了,母亲被爆炸腾起的火花炸伤了眼睛和双手。”如今回忆起来余云继还是心有余悸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当时医生就建议双手截肢,如果不及时截肢,手臂和身上其他部位都会被感染,迫不得已陈继凤做了截肢手术。眼部伤情也很严重,医生建议第二年再去复查,如果恢复情况较好,可以做换眼手术。第二年,余云继又带着母亲到县城医院检查眼睛,得知眼部神经坏死,无法做换眼手术,不甘心的余云继又带着母亲到九江医院检查,听到检查的结果一样,“几兄妹一个个哭得稀里哗啦的,根本没法接受事实”。 “忍一忍,忍一忍,我就当你的眼睛,当你的手,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你的,”这是余云继对母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。
陈继凤老人也说,儿子余云继就是她的“眼睛”。以前,四个儿子轮流照顾,2003年,老二不幸过世,去年,老三又脑中风,老四在县城住的楼房,上上下下不是很方便,两个女儿都有自己的家要照顾。现在主要靠大儿子余云继日夜服侍,夜里随时起身查看母亲睡得可好、被子是否掉了,她要大小便时还亲手服侍。“每天他总是比我起得早,伺候我穿衣起床、刷牙洗脸,还每天坚持给我洗脚,隔两天洗一次澡,我知道我很让他操心。”陈继凤老人说,由于她眼睛看不见、又没有手,行动非常不便,这些年,余云继每次挽着她到厕所大小便,难免脏臭,但余云继从不嫌弃,还及时地清理干净。
只要天气好,余云继就会带着老人出来外面转转、晒晒太阳。因为整天在家待着,老人心情很不稳定,时常莫名发脾气,余云继看在眼里疼在心上,一直尝试各种方法哄老人开心。他总结出来个经验就是不能长时间让老人一个人待着,必须出门时,他也算好时间一个小时就回来一趟,除了要照顾好吃喝拉撒睡外,更重要的是要多陪老人说说话,不让老人感到孤单。
因为看不见,所以她对声音尤为敏感,一有什么动静就特别好奇,余云继无论走到哪都要跟母亲说一说。比如,吃饭的时候,就给母亲讲讲吃的是啥菜,有啥好处;看电视的时候,就给她讲讲里面的故事情节;哪户邻居新建了房、买了车,甚至谁家做什么喜事,都跟母亲聊聊。他还请亲戚、邻居们多来家里串串门,因为每次家里来了人,母亲都非常高兴。
记者采访时,这天刚好天气放晴,余云继说帮母亲洗洗脸,再带母亲去晒晒太阳和邻居们聊聊天。洗完脸,整理完衣服,余云继说:“妈,咱出去走走,晒晒太阳可好?”“今天有太阳呀,好呀,走”。余云继则信手抓住陈继凤的空袖,二人相扶相帮,步履蹒跚地出门了。
在邻居李烈生家门前,余云继特意到邻居家里搬了把有靠背的椅子,搀扶着母亲陈继凤坐稳,阳光打在他们身上,格外温暖。看到记者来采访,围过来很多邻居,你一言我一语地述说着余云继多年来照顾他母亲的感人事迹。“几十年精心照顾双目失明的八旬老母亲,不论是穿衣洗脸、洗脚洗澡,都日夜不辞、从无怨言,”邻居黄中说,乡邻都称赞余云继是个孝子,人人都说他就是母亲的眼睛、母亲的双手,他用行动诠释了血浓于水的母子情深。
身教重于言传。在余云继的带动下,他的爱人和孩子们,多年来也为83岁的老母亲洗衣端饭,忙里忙外,非常孝敬。
(修水报社 卢金鑫)